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【英·罗伯特·戴博德  译者:陈嬴】-京达5G资源社
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【英·罗伯特·戴博德 译者:陈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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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[英·罗伯特·戴博德]
译者:陈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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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【英·罗伯特·戴博德 译者:陈嬴】

作者介紹

羅伯特•戴博德(Robert de Board )畢業於劍橋大學賽爾文學院,曾任教於英國亨利商學院,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心理學研究者和臨牀實踐者。他的兩本專業著作《諮詢技巧》和《組織的心理分析》都是英國暢銷的心理學類教科書。本書是他最著名、最暢銷的一本大眾心理學著作。

譯者介紹

陳贏,上海外國語大學社會語言學博士,上海師範大學英語系講師,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。

前情與導讀

蛤蟆本是一個熱情、時尚又愛冒險的傢伙,惹出過不少麻煩和笑話。可他現在陷入抑鬱,不能自拔。他的朋友們決定出手相助,其中包括智慧又威嚴的獾、關心朋友但有點絮叨的河鼠,還有體貼善良的鼴鼠。他們商量來商量去,決定督促蛤蟆重視這個問題,並帶他去接受心理諮詢。

於是本書故事就此展開。

雖然書中人物的基本設定來自英國作家肯尼斯-格雷厄姆的經典著作《柳林風聲》,但只是借用了《柳林風聲》的人物形象。如果你沒有看過《柳林風聲》,也絕對不會影響你對本書的閲讀和理解。

在故事最後,經過與諮詢師蒼鷺的十次面談,在蛤蟆心中,一些變化終於悄無聲息地發生了。

第一章:整個人都不太好

河岸的天氣漸漸變了,空氣中瀰漫着一絲前所未有的不祥氣息。烏雲陰沉地籠罩着田野,黑壓壓的,令人不安。幾隻鳥兒漫無目的地在灌木樹籬裏飛來飛去,唱着不成曲的調子。鴨羣平時總為誰冷落了誰、誰羞辱了誰而嘎嘎地爭執,現在卻一頭躲進蘆葦叢中,專注地待着,除非遇到最嚴重的襲擊,否則一概不理會。唯有漆黑蜿蜒的河水依舊流淌着,千變萬化的樣子底下卻是一成不變的性情。河流為一些動物劃分了地界,也成為另一些動物的高速公路。水流默默地積聚威力,看似謙遜低調,可誰要輕視了它,它危險重重的能量就會爆發。

天氣這麼悶,鼴鼠決定出門走走。老實説,他和河鼠的生活不説令人厭煩,至少也讓他焦躁。可就連這種想法也會 使他感到內疚。難道不是河鼠和他交朋友,幫助他從了無生趣的老宅子裏走了出來,介紹他認識了一羣歡樂的小夥伴?他們是多好的朋友,又一起經歷過怎樣的奇遇啊 !

可是,可是……鼴鼠很難確切地説出他的感受,只知道這一切都和他自己有關。事實上,息息相關 !他感到幾乎沒法做他自己,因為他總活在河鼠的影子裏:要是他們去划船,河鼠總會説鼴鼠劃得不對,比如拿槳的姿勢錯了;等把船停好了,河鼠又會檢查纜繩,確保鼴鼠系對了繩子,還雷打不動地非要把繩子在柱子上再繞一圈。

要是迷路了,河鼠總能找到路,比如有一次在野樹林,他把鼴鼠從暴風雪中解救了出來。還有一次,他們徒步走了很久,恰好路過鼴鼠的老宅子,離家多日的鼴鼠突然無比思念自己的家,一時百感交集、情難自禁,還不是一向能幹的河鼠掌控大局,喊田鼠們買來了吃的喝的,安排大家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。

問題是,河鼠還真的是比鼴鼠能幹。論划船,河鼠劃得更好;論打繩結,河鼠會打更多的花樣(他甚至會打四方結),而他也確確實實在照顧鼴鼠。可即便擁有了河鼠這般的友誼和善意,鼴鼠還是不滿意。他寧願河鼠不要總這麼能幹,能允許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嘗試,哪怕做錯了也沒關係。

當然,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發生過。比如第一次同河鼠坐船,他一把抓起船槳,卻把船弄翻了,又是好脾氣的河鼠把他救了上來。可鼴鼠想的卻是:“要是再讓我聽到河鼠在晚餐時提起這事兒,我一定會吼他 !”

鼴鼠一邊穿上雨衣,戴上雨帽,一邊想着這些事。他對河鼠説:“我找蛤蟆串門聊天去了。咱們很久沒見他了,走一走對我也有好處。”河鼠正喃喃地讀着詩歌,絞盡腦汁地思索着哪個詞能和 “冒泡”押韻,幾乎沒有抬眼。可當鼴鼠正要走出門時,他突然喊道:“小心點兒,鼴鼠。想一想上次你一個人出去發生了什麼 !”他説的當然是鼴鼠在野樹林裏迷路,被河鼠出手相救的事情。鼴鼠氣極了,憤憤地嘟嚷了幾句河鼠的壞話,接着大聲説道:“謝謝你,河鼠 !我會當心的。”他又小聲地加了一句:“你這賊眉鼠眼的齧齒蠢貨”。河鼠自然沒聽見這句,他也絕非如此不堪,可這麼説能讓鼴鼠心裏舒服一些。

鼴鼠就在這種心情下向蛤蟆莊園走去,路上遇到了兔子們。兔子很有禮貌地問候他,他也顧不上搭理。他知道,自打 他住到了河岸,就贏得了他們的尊重,沒人會再像以前那樣問他收過路費。他們敢 !可他彷彿聽到其中一隻兔子陰陽怪氣地説:“這可就奇怪了。靈鼠一個人出門?還真是少見啊 !”

又是在這樣慘兮兮的心境下,他發現自己走到了蛤蟆莊園的車道上。蛤蟆莊園的雄偉壯觀是不容置疑的。最近還有一本光鮮的本地雜誌這樣描述它:“紳士官邸,大隱於市,享縱覽野樹林之開闊視野,得漫步遍野繁花之田園雅趣,且有圍場樓宇在外。”難怪蛤蟆對這棟豪宅如此引以為傲。

可當鼴鼠走過了長長的車道,卻吃驚地發現,四周是一派破落景象。樹籬枝葉無人修剪,玫瑰花壇雜草叢生,草坪上也落滿了黃葉,整一個蓬亂凋敝、無人打理的樣子。連蛤蟆莊園的建築也顯得陰森可怖起來,原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白漆,現在卻斑駁脱落,黯然失色。曾給莊園平添生氣的爬山虎和野薔薇,如今卻奄奄一息,像一條條黑色的繩索一樣育拉着。以往一塵不染、閃閃發亮的窗户,如今只映照出陰霾的天色,更加重了不祥的氛圍。鼴鼠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
他按下門鈴,蜂鳴的鈴聲迴盪在房子深處。無人應聲,於是他按了第二下,再一次鈴聲大作,可還是沒有迴音。 “哦,好吧,” 鼴鼠想,“我猜蛤蟆出門玩去了。他可能正在俱樂部打桌球呢。”要知道蛤蟆可是打桌球的行家裏手。

鼴鼠並不願就此放棄,而是繞道菜園,走向了房子的後門。他趴在廚房窗户前想看看裏邊有什麼。屋子裏沒有人,可 爐子還生着火。他很熟悉這間屋子,裏頭有幾把舒適的舊椅子。記得有一個冬日,他和蛤蟆就這樣坐在椅子上,享用着大杯的熱哪啡。隨即他發現,一把椅子上擺着一大堆舊衣服。忽然,衣服動了起來 !衣服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!膽小的鼴鼠差點兒逃回菜園,因為他看見,舊衣服底下是……是蛤蟆 !

鼴鼠用力一拉,後門出乎意料地開了。屋子裏面是他從未見過的有史以來最悲傷的蛤蟆。蛤蟆的大眼睛半睜着,神色黯淡。他總愛在家穿的板球毛衣上沾滿了食物的油漬。還有他的燈籠褲,以前總那麼合身,此刻卻像兩隻裝土豆的麻袋一樣從腰上鬆鬆垮垮地垂落。 “你好,”蛤蟆説話了,“有點兒亂,抱歉了,可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。”説完,便放聲大哭起來。

第二章:擎友前來相助

從蛤蟆莊園往回走的路上,鼴鼠的心裏亂糟糟的。蛤蟆一向是大家的開心果,一點兒小事就容易興奮,如今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?

鼴鼠回想起這些年來和蛤蟆度過的時光。不管蛤蟆在做什麼,他都會衣着光鮮得到了滑稽的份兒上。鼴鼠尤其記得蛤蟆對汽車的痴迷,還有他像模像樣的兜風裝扮:寬大的格子大衣和斗篷、亞麻面料的長風衣、一頂反戴的配套鴨舌帽、一副護目鏡。和這一身行頭相配的,是一副大大的黃色皮革長手套。

那時,獾對蛤蟆的打扮不屑一顧,説他穿的是奇裝異服,所以沒有哪個自尊自愛的動物會願意跟他站在一起。可 獵錯了。鼴鼠覺得,相比自己身上一成不變、沉悶的黑色吸煙服(舊時西方上流社會裏,男士在晚餐後會換上輕便的吸煙服,到吸煙室中吸煙交談;),蛤蟆衣着明快,簡直是風度翩翩。

鼴鼠意識到,蛤蟆現在髒兮兮的樣子背後,是精神和內心經歷的重大變化。以前的他穿着時髦、偶爾打扮誇張,看上去神采奕奕,充滿活力和生趣,活脱脱是一隻非凡的蛤蟆。扎眼的花呢夾克衫、寬鬆的燈籠褲,還有粉色的利安德划船俱樂部蝶形領結,完美配合了他蹦魅的步子、招搖的身姿。現在這只不洗澡、不梳洗、毛衣上還粘着食物殘渣的蛤蟆,到底處在怎樣的情緒狀態下?鼴鼠真不敢承認,以前總愛抹一點兒高檔古龍香水的蛤蟆,現在身上竟有些臭烘烘的。

吃過晚餐後,河鼠和鼴鼠坐在明亮的火爐前,烘着腳趾,小口抿着熱甜酒。自然,鼴鼠把蛤蟆的事情都告訴了河鼠。之後,他們再沒聊別的,時不時發岀“嘖嘖”聲,或是討論着“我們可以做什麼”和“到底發生了什麼”。漸漸地,對話停息了,他們各自注視着火光,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。

終於,河鼠拿起本地週報,漫不經心地翻閲。鼴鼠快睡着的時候,河鼠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。

“鼴鼠,聽聽這個!”他用命令的口氣説道。

“河鼠,你不是又在看小廣告了吧,啊? ” 鼴鼠昏昏欲睡地回答。河鼠喜歡看看有沒有便宜貨,雖然很少發現什麼。

“安靜,”河鼠很少這麼厲聲説話,“聽好 !”接着他開始朗讀刊登在《河岸號角》上的如下廣告:

“資質合格的諮詢師,誠接新來訪者。凡有個人問題且致不快或憂慮者,皆可預約。歡迎垂詢蒼鷺小築576號。”

“好吧,”鼴鼠並沒有認真在聽,“所以呢? ”

“你這任性又愚蠢的傢伙 ! ”河鼠説道,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罵鼴鼠了。“你沒明白?這説不定能幫助可憐的蛤蟆 !”

鼴鼠這下真醒了。“你該不是在説,蛤蟆深陷抑鬱吧?他也許只是腸胃不舒服。你知道蛤蟆愛吃,還愛喝酒。”

誠然,蛤蟆做事有時確實會——用他自己的話來説—— “做過頭”。大家都知道他飲酒過量。河鼠和鼴鼠很少會喝超過一杯雪莉酒或是一杯啤酒,用他們嚴格的道德觀來看,蛤蟆偶爾的飲酒作樂確實過頭了。

“不對,”河鼠説,“我不想説我理解他的種種行為,因為我本身是簡單又率真的動物。”(此時鼴鼠開始對着馬克杯咳嗽,斷斷續續地説自己嗆到了。)

“但是,”河鼠繼續説,“我很擔心蛤蟆,我建議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他。我擔心他會做傻事。”河鼠雖沒有明確解釋這句話的意思,但他們心照不宣地交換了憂慮的眼神。

“另外,我認為我們應該給蛤蟆看看這則廣告,讓他去見諮詢師。”

“你覺得他願意嗎? ” 鼴鼠問,“畢竟他很有自己的想法,非常自我和固執。”

“你説得對,”河鼠表示同意,“但如果他現在處在你説的那種狀態下,他就會乖乖聽我們的!”

約定好了,他們倆便鑽進被窩,卻仍對明天的事憂心忡忡,不知道蛤蟆會怎樣迴應他們的援助計劃。他們是一定要施以援手的,不管蛤蟆願不願意。

於是第二天早晨,吃過早餐後,鼴鼠再一次匆匆走在去蛤蟆莊園的路上,這一次還有河鼠陪同。他們一邊走,一邊又討論起蛤蟆不快樂的情形可能是什麼引起的,該怎麼幫助他。河鼠揣着印有諮詢廣告的報紙,雖然鼴鼠早就記住了那個電話號碼。突然,一個深沉的嗓音在他們左邊低沉迴響:“鼠兒,我親愛的年輕人,還有鼴兒。你們倆在這兒幹什麼? ”

鼴鼠幾乎嚇得魂不附體,河鼠卻説:“是獾啦。”正當他們向左邊的林子裏探頭看時,一個帶條紋的腦袋露了出來,緊接着整隻獾的身體出現了。

“獾呀,”河鼠説道,“真想不到 !我還以為你在家裏睡——”話説一半他打住了。“我是説,工作。”

“是這樣,”獾説,“可這裏有些工作要做。事實上,是關乎一個計劃申請。作為一名區議會議員(獾重點強調了後面這幾個字),我想着還是親自過來調査一下。”接着他用和藹的語氣問,“可你們來這兒做什麼?你們倆的表情很嚴肅啊。”樹林裏有一片空地,他們仁坐了下來,鼴鼠在河鼠的幫助下,把蛤蟆的事情告訴了獾,描繪了他那副慘兮兮的樣子,還告訴獐,就在此刻,他們正在前去幫助蛤蟆的路上。獾的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
“我一點兒都不吃驚,”他説,“我們沒必要批評自己的朋友,但是(鼴鼠一直在等這個’但是’)我一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。蛤蟆身上有很多優秀的品質,我就不贅述了,可他骨子裏是軟弱、不安分的。一直以來,總有朋友給他忠告良言,明確告訴他該做什麼。可一旦少了這些朋友在身邊,他便由着自己的性子,被愚蠢、病態的念頭牽着鼻子走。我這就陪你們一起去跑這趟好心的差事。必須有人不容置疑地告訴他,他得振作起來 !”

鼴鼠與河鼠被獾的積極態度和決心給打動了,三個好友手挽着手,獾在中間,目標明確地一齊向蛤蟆莊園邁進。幸運的蛤蟆 !援手就要來了 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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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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